貂皮下的心

  她有着晶莹剔透的名字—-玉儿

  如同她的名字,有一张白皙红一润的脸和一双娇一嫩柔软的手,她看你的时候眼睛总是忧郁的,像荒漠中的、陆川镜头下的藏羚羊.就是在那晚,我拥着她颤一抖的身一子,感受着貂皮下面冰冷的心.我能给她的,是仅有的一点温暖,在这个寒冷北方是否一个暖巢,供她小憩,修理她受伤的羽一毛一?

  我和她从小长大,我考学了,因为她的美丽,嫁给了一个包工头,多年不见了,只听说她很富足,同学说她是阔太太,原以为她过得很好,也生出几分羡慕

  就是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寒冷的夜晚我的手机突然想起,“是我,能来陪陪我吗,我在xx洗浴中心、、、、、、”爬起来打开灯,已是深夜11点,我知道,她一定需要我,以她的个一性一,是不会麻烦人的,从电话里,我感觉到她的呼吸很不均匀,声音颤一抖,一定是痛苦样子,想着这些无限怜一爱一涌上心头。尽管从热被窝到寒冷的室外是多么不情愿,我还是加快了脚步

  透过窗户,洗浴中心宽敞的大厅内,我看见她在来来回回地走着,推开门,她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手是那么的冰冷,眼睛红肿的厉害。她早已订好房间。柔和的灯光下,我仔细地打量着她,早已不是过去模样,臃肿的的身一体、无神的目光、凌一乱的头发曾经一样俊俏的玉儿去哪了?她一句也没说,只一串串的眼泪落在我俩重叠的手上。我也什么都没问,或许,医治心灵深处创伤,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心默默地感受,默默地交流

  好久好久,她流完了眼泪,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抬起头,只说了一句话,小的时候看红楼梦,记得元春省亲时说:“百姓人家,虽不能大富大贵,却终能一生一团一聚,没有骨肉分离之痛”。我知道,她说的心里话。

  这一一夜,我们相互依偎着。窗外,隐隐地发白,黎明将至,看她依旧没有睡意,反倒是一遍遍地转动着右手无名指上的白金钻戒,想要摘下来的感觉,可是,因为她的小手是不是原来的时候发胖了,戒子的下面已经形成深深地沟痕,我知道,想摘下它来,已经很难了。

  吃完早点,送她走的时候,她一步一回头,很留恋我的感觉。她走路姿势依旧很美,貂皮大衣紧紧地裹一着她的身一子,雪花儿一片片地随风飞舞着,我在想:貂皮下的心,是否温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