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张天翼——《从透明到灰烬》

致张天翼

——《从透明到灰烬》

文|刘雅萍

你的文字

颗颗晶莹

而且无影

就这么清纯

清纯到

不沾日光

不搭月影

那悬着的珠体

从历史的母腹中

轰隆隆地来

自带着

皂泡般透明的隧道

升天入地之后

你在人间匝绕、扫描

太过清晰、太过纯粹

又太美

你用清晰砸翻了糊涂的宗碑

你用纯粹挑开了浑浊的外衣

—

更不该的

是你的美

让我无法回避、无法逃遁

任凭卷风砂砾

在我心中扬起

任凭雨雪冰霜

换我泪眼迷离

但我还是感激

感激你

为何清纯如许

为何透彻无比

你有诺亚方舟般的隧道

我只有常人的血肉之躯

那随时的隐忍与长久的呼唤

竟然懦弱得不堪一击

你太晶莹、又太细碎

一层层残酷地剥离

直逼人痛彻心底

因为你不带光环、没有踪影

使人无法护佑、只能赤裸

被你击中之后

又被你提升、聚合

那断裂的血管

披上袈裟的羽翼

如同飘然的嫦娥

而你

如同太空的虚境

宽容地

看我自愈

又若有如无地

把我抚摸

帮我穿上心灵的紫衣

—

你是那么有度

有度于你的掌控

许我徜徉在你的领地

又不允我虔诚痴迷

恍如一梦之后

我还要面对镜子

笑一笑自己

夜之舞

是谁

让我在这样的时候想你

夜已深，人已静

万物不语

夜色如洪荒的远古

翻滚着宇宙的天目

脑际的隧洞

闪过一个怪异的精灵

精灵披着神的羽翼

跳着孔雀的足舞

让我把圆月

拉成一个满弓

作者简介

刘雅萍，笔名小可明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