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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日报记者冯汉斌

当代诗坛,沈苇是一个坚实独特存在6月1日晚,他以诗集《诗江南》荣膺第二届“屈原诗歌奖。”在他事先拟好的答谢辞里,藏着其对屈原的深信理解:“诗言志,歌永言”,而屈原是一个抑志者——抚情而效志,却冤屈而志抑,只好投身汨罗,留下“发愤以抒情”的《离骚》。屈子向死而生,后来的咏志者们,依然诗兴盎然,观沧海洪波、星汉灿烂,以歌当哭,以诗存照。一代诗人的赓续与创造,使屈子不断重生。在来宜昌的火车上,他甚至写了两首短诗致敬屈原。

当晚,沈苇接受了记者专访,并为本报题词:诗在根部,在我们尚未命名的源头。

屈原最有名的诗歌_屈原的名诗一首_屈原的诗名

记者:这次您的获奖诗集《诗江南中的作品,大多数都是近两年的新作,这也是您30年西域生活后,重新发现江南的艰难诗旅,这部诗集对您意味什么?通过它,您又发现了一个何样的江南?

沈苇:我在新疆生活工作了30年,2018年年底重返江南,《诗江南》是我为自己第一故乡创作的首部诗集,地域面涵盖整个大江南地区(广义江南)。我以往的写作,包括诗歌散文文化研究等,大多与“新疆”密切相关,《诗江南》的写作应和、应答“生活的变迁”,是30年西域生涯后寻求写作转型和突破的一次努力。我希望通过江南地域性书写,呈现“去地域化”的风貌特征。江南不是美丽”和“富庶”的代名词,她有着与生俱来的自身内部的差异性和丰富性。西域归来如何重新发现江南?我要做的,是用一粒沙去发现一滴水,用一片沙漠去发现一条命运之河,用海市蜃楼去拥抱江南的山山水水……或许,我还可以一双沙漠木乃伊的魔幻之眼,去重新发现江南,看看自己能否看出一些新景致、一个沉潜的世界

记者:从《新疆词典》、《新疆诗草》到《异乡人》、《诗江南》,书写了您一个人的“诗歌地理学”,这是否意味着写作的又一转身

沈苇:“改变生活”与“改变语言”密不可分,带来写作上的变化必然的,重返江南是一种“变”,关涉生活、写作、语言、视阈等方面,就像30年前大学毕业后不久,坐上绿皮火车远走新疆,也是一种“变”。诗歌是我的“正念”,我的“生活”和“工作”之一,而诗作为“言之寺”的理解和表述永远新鲜,永不为过。

记者:从广义地理学来说,三峡也是很多人的江南,楚辞里散发着香草美人般的南方气息,而屈原是佼佼者,在您的诗歌生涯中,与屈原有着怎样的交集?

沈苇:梁启超说得好,“吾以为凡为中国人者,须获有欣赏楚辞之能力,乃为不虚生此国。”楚辞我每隔一两年都会重读,不仅是核心与基石的《离骚》,宋玉、贾谊、淮南小山的“拟骚”也是一流的。诗经和楚辞,代表了中国诗歌南北两个伟大传统现实主义浪漫主义。屈原伟大,因为在我看来,他是第一位将“言志”与“缘情”完美融合诗人,是站在我们精神源头的“巅峰诗人”。

记者:生活中,大多数人并不写诗请问,一个不写诗的人,如何做到像海德格尔说的那样——诗意栖居

沈苇:不写诗的,未使用语言的,就不是“诗人”了么?相反。我常遇到一些不写诗的“诗人”,他们感知审美思考、言谈等,更像一个“诗人”,甚至比修辞的诗人更加“诗人”。这,就像不识字的人当中,也会有“智者”。知识越多的人,也不一定见得智慧越多。生存、生活、活命等,要高于、切身于海德格尔的“诗意栖居”。用一颗美善之心,去伪求真,像屈原那样“上下求索”,才有可能通达“诗意栖居”。

记者:面对无边的现实”,您有没有放弃过写诗的念头?有没有那样一首诗或一个人,让您读到它或者遇到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

沈苇:从未有过这种念头,相反,从青年到中年,写作热忱似乎在增加,《诗江南》后,我又开始了另外的写作计划,譬如《论诗》(以诗论诗),已写了200多首(来宜昌的动车上就写了两首)。当然存在与你说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力量”的诗和诗人的奇遇、神交,古今中外,很多。屈原和《离骚》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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