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寿三道拐古街（外二首）

长寿三道拐古街（外二首）

文/张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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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条盘旋在

山坡上的蛇

摇头摆尾

左冲右突

也未能完成自已的蜕变

这里还是一个纪念馆

站在第一道拐

堡坎上的黄葛树

挥舞着纵横交错的胳膊

迎接客人

到了兴奋点，就落叶缤纷

零星的游人

宛如幽灵

徜徉在深夜

却撒有阳光的梦里

只是

历史上那些过往行人

——脚步的重叠音

以及他们的吆喝声

被剥离

变成了幻听

临街的

穿斗木构架竹编墙

已被时光的笔

描绘成一幅幅斑斓的画

歇山式的房顶

蛇的皮肤

绿茵茵透出斑斓

而我儿时那些小伙伴

仿佛隐身在

波光

——出现在白日梦中

情节简单

只是蹦蹦跳跳，抑或欢声笑语

三道拐下面就是长江

从这里出去的人

好像都学会了翻江倒海

宛如一粒尘沙

秋天的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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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

把一只滚烫的手

伸到了秋天

抚摩着我堆在阳台上的石头

这堆来自

长江

还在修行的鹅卵石

依然是一副沉默的面孔

还有几块石头

被我供奉在客厅显眼的地方

他们拥有的文化

远远超过了我——

一块石头上的老和尚临危不惧

可以在悬崖边上打坐

还有一块石头上的猴子

在和一条狐狸讲述

自己不死的传说

而我这个

习惯按季节生活的

俗人

却不安地

在寻找

这个时令本该打开的一扇窗户

想去看

秋天的辽阔

重庆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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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秋天

被太阳炙热的心

熔化

——仅留下几朵浪花

飘浮在蔚蓝色的海中

在这个秋天中的

夏天

这个城市

仍在热衷于种植

不远处

持续传来炮机凿打的声音

让人想到——

这座建在山上的城市

将更加辽阔

而我却宛如一只蝼蚁

时常迷失在

纵横交错的密林

找不到

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