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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郑风●女曰鸡鸣》是《诗经》中极富生活情趣浪漫色彩的一首诗。长久以来,对此诗作句读及注疏的版本相当多,并大多认为诗中所记为夫妻对答,表达了夫妻间和美恩爱之情。本文认为,由于未对诗句准确句读、厘清发言者;未从时间概念上理解关键词“鸡鸣”、“昧旦”;以及较为偏狭的传统道德文化心理依从性,造成了对此诗意象的误读及阐释的偏差。通过逐句对比分析可知,诗中虽为男女对话,却殊少男女之思,此诗所记所赞并非缠绵狭隘的夫妻恩爱,而是比之更为宽广阔大的知己相知相悦之情。

关键词:句读,意象,时间指示,事件描述,状态描述

《郑风●女曰鸡鸣》是《诗经》中极富生活情趣和浪漫色彩的一首诗。长久以来,对此诗作句读及注疏的版本相当多,虽然各家的注疏均有不同,并大多认为诗中所记为夫妻对答,表达了夫妻间和美恩爱之情。但至今未见有对诗中词句从时间概念上进行理解及阐释的,而因此疏漏即可能造成了对原诗意象的误读。

此诗分为三章是无疑义的。民国前后的版本和现在较多见的版本如周振甫《诗经译注》 、叶春林《诗经》 等,均仅以逗号和句号句读,全文如下:

女曰鸡鸣

女曰鸡鸣,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目前所见2010年以后通行常见的版本中,句读除了用逗号和句号,还使用了引号,如余冠英《诗经选》 、王秀梅《诗经》 等。无论后加的现代句读标点是否忠实原诗意旨,现代标点的使用都使注译者本人对诗的理解及表达更加清晰明确,也使我们对译者思想观点的分析及比较有了更确凿的依据。

一、 是夫妻恩爱还是男女欢爱

在现存305首《诗》中,多处言及鸡鸣或鸡,可见在诗经的年代,鸡与人们生活的联系是极为密切和普遍的。以《诗》为滥觞,鸡鸣或鸡成为一个相对固定指向的意象,成为后来中国诗歌中颇多出现的物像及象征物。如“我有迷魂招不得,雄鸡一声天下白” 、“半壁见海日,空中闻天鸡”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鸡唱催人起,又生前去愁” 等等。钱钟书在《鸡人间情爱中扮演的角色》一文中说“青年男女欢爱,憎鸡报晓,推及其他司晨声鸣,中外文学皆有其情致。” 并举了《鸡鸣》与《女曰鸡鸣》二诗为例。其中指出,《女曰鸡鸣》中“‘子兴视夜’二句皆士答女之言;女谓鸡已叫旦,士谓尚未曙,命女观明星在天便知。” 按此说,则此诗以今日之标点句读应为:

女曰:“鸡鸣。”

士曰:“昧旦。”

(士曰:)“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钱钟书的这一句读与余冠英的不太一样。余冠英对这首诗中的语言发起者进行了仔细甄别,对这几句句读如下:

女曰:“鸡鸣。”

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余冠英在此诗的题解中说:“这篇是夫妇的对话,第一章妻说:鸡叫了。夫说:天将亮未亮。妻说:你起来看看天吧,启明星那么亮。夫说:那我要去射凫雁了。” 余冠英的“夫妇对话”说,也是两千多年来注《诗》诸家的主流观点。《毛诗笺》云“此夫妇相警觉以夙兴,言不留色也。” 确实是夫妻对话么?钱钟书虽没有明确说是“夫妻”,但也说是“男女欢会”。

这里从句可以看到,钱钟书认为是男叫女起床看天,余冠英则认为“子兴视夜,明星有烂”这一句是女子说的,是女叫男起床看天。余冠英的看法是大多数诗经现代译本所采用的。但究竟哪个是“子兴视夜,明星有烂”的发言者,分析了全文才能清楚。而其中将“鸡鸣”解为“鸡叫了”,“昧旦”解为“天将亮未亮”,钱钟书、余冠英以及周振甫、王秀梅 等其他众多注译版本也都是众口一辞的。

二、“鸡鸣”与“昧旦”

然而,更接近原意地理解这首诗,必须对“鸡鸣”与“昧旦”有正确和充分的理解。这两个词因其见字得意的浅显性,人们从不在停留琢磨。在《诗经》中,“鸡鸣”这个意象多次出现,如《诗●齐风●鸡鸣》中有: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诗中的鸡鸣很显然确指雄鸡报晓;《诗●郑风●风雨》:

风雨凄凄,鸡鸣喈喈,

既见君子,云胡不夷;

风雨潇潇,鸡鸣胶胶,

既见君子,云胡不瘳;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里的鸡鸣虽未必是雄鸡鸣叫,更可能是多只鸡的鸣叫应答,但总也是鸡叫之声。

将“鸡鸣”作为一个事件描述、将“昧旦”作为一个状态描述的翻译,从古到今由来已久。但是在《郑风●女曰鸡鸣》这首诗中,这种看起来毫无疑问解释却是可商榷的,起码不是唯一答案

当“鸡鸣”与“昧旦”这两个词紧随出现时,其所指就有变化,并且因为其所指的不同,整个诗的意味意趣也就不一样了。理解“鸡鸣”与“昧旦”这两个词,首先要对古人对时间的划分和命名有一个大致了解。

最初,古人根据天色把一昼夜分为若干时段,然后每一个时段命名。例如,把太阳升起的时候叫做“旦、早、朝、晨”,也称“日出”;把太阳下山的时候叫做“夕、暮、昏、晚”,也称“日入”,所以古书上常常是“朝夕”、“旦暮”、“晨昏”并举。把太阳正中的时候叫做“日中”,将近正中的时候叫做“隅中”,太阳开始西斜叫做“日昃”或“日昳”。古人一天只吃两餐,第一餐在日出后、隅中之前,称为“朝食”或“蚤食”,这段时间就叫“食时”;第二餐在日昃之后、日入之前,称为“晡食”或“晏食”,这段时间便叫“晡时”。日入之后称为“黄昏”,黄昏以后称为“人定”,人定以后就到半夜了,称为“夜半”。古人认为夜半之时阳气初生,阴气渐退,是新一天的起始,夜半以后的时间称为“鸡鸣”,鸡鸣以后是“昧旦”,又叫“昧爽”,这是天亮以前两个相继的时段。天亮的时候称“平旦”、“平明”,平旦和日出属于一时间段。

后来,古人对一昼夜产生了等分的时间概念,就用十二地支表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恰好等于现在的两个小时。将十二个时段、十二地支与现代的24小时时间对照,可列表如下:

时段、地支与现代时间对照表

时段 夜半 鸡鸣 昧旦 日出 食时 隅中 日中 日昃 晡时 日入 黄昏 人定

地支 子时 丑时 寅时 卯时 辰时 巳时 午时 未时 申时 酉时 戌时 亥时

现代时 23-1 1-3 3-5 5-7 7-9 9-11 11-13 13-15 15-17 17-19 19-21 21-23

从表中可以看到,“鸡鸣”所对应的正是丑时,即现代24小时计时的凌晨一点到三点;“昧旦”对应的是寅时,即现代时的凌晨三点到五点。如果在一篇古文中,“鸡鸣”与“昧旦”相随出现,我们理应首先想到的是时间概念的指示,而非事件描述。

因此,《郑风●女曰鸡鸣》中的“鸡鸣”并非指雄鸡报晓的鸡鸣之事件,同时这一时间概念也并非我们现在一般认为的清晨鸡鸣的起床时间。很显然,女子所说的鸡鸣时段在士所说的昧旦时段之前,陈奂《诗毛氏传疏》也说“昧旦后于鸡鸣时” ,即,男子说的时间比女子说的更接近天亮。因此,向来解读说此诗为“女催起而士尚恋枕衾” 之说就不成立了。这两句中的“鸡鸣”与“昧旦”如以时间而非事件来看,则可标点为:

女曰:“鸡鸣?”

士曰:“昧旦。”

今天我们——

女子问:“三点了吗?”

男子答:“五点啦!”

三、《齐风●鸡鸣》与《郑风●女曰鸡鸣》

比较起来,像《郑风●女曰鸡鸣》中呈现的这种纯真淳朴、无一丝男女芥蒂性别尊卑的平等答问,在《诗》及《诗》以后的中国诗文中都是比较少见的。倒是“女催起而士尚恋枕衾”的情节,在《诗》及以其为滥觞的中国文学中比较多见,并因其不自觉隐含的男女不平等的社会关系,成为贤妻榜样及士人标榜自惬生活的范本,使“后妃之德”、“人伦纲常”等等更易附会。如《齐风●鸡鸣》:

“鸡既鸣矣,朝既盈矣。”

“匪鸡则鸣,苍蝇之声。”

东方明矣,朝既昌矣。”

“匪东方则明,月出之光。”

“虫飞薨薨,甘与子同梦。”

“会且归矣,无庶予子憎。”

描述的正是典型的“女催起而士尚恋枕衾”的情状。此诗在“无邪”的《诗》的时代无疑是无邪的,情致有趣,令人莞尔,却不觉留有被附会的蹊径。当然这并不是《诗》之过,无邪的被冒犯和被附会本来就是无邪的宿命。

比较下《齐风●鸡鸣》与《郑风●女曰鸡鸣》这两首诗。相同之处是,都是生动的对话体的诗,诗中人物都是一对青年男女,对答都叙及天时并都极富情趣。不同之处在于:第一,对话地点不同,《齐风●鸡鸣》的对话可以确定是在室内甚至可以确定是在睡榻上;而《郑风●女曰鸡鸣》的对话地点并不一定在室内,可能是在室内,也可能是在室外。第二,对话者身份不同,《齐风●鸡鸣》中可以确定是夫妻;而《郑风●女曰鸡鸣》中是尚在相恋中的士与女,是两情相悦的朋友、知己。第三,氛围情绪不同,《齐风●鸡鸣》的场景香艳旖旎,且女子催促男子起床焦急而担忧,男子却有些捉狭幽默,男女相悦,大抵可作间词、闺房记乐闲适派的鼻祖;《郑风●女曰鸡鸣》则是一对知己彻夜长谈,相谈甚欢,不知时光之飞逝,情境从容愉悦,饱含惺惺相惜之情。透过男女两情相悦,传递出的是高山流水知音的畅快喜悦,重点是两情相悦,不是男女。

四、“将翱将翔”是鸟飞还是人动

对于《郑风●女曰鸡鸣》中“子兴视夜,明星有烂”一句,很多译文都将“兴”解释为“起床”,且多数译本都认为这句话是“女曰”,以其合乎“女催士起”的公认命题。独钱钟书说“子兴视夜”两句该是“士曰”之语。吾同其说。按照鸡鸣是对时间的猜测之问而非事件之表述,这里的“兴”也不必是起床。相谈甚欢,不觉时移,从坐的状态起身,从屋里到屋外,皆可谓“兴”。“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应是士邀女一同看夜色,指点着星空:“看啊,启明星多么明亮!”决不是现在大多数译本中的一个对另一个命令式地“你起来看看……”

对此句的理解偏差,也造成了对下两句“将翱将翔,弋凫与雁”的误解。周振甫对翱翔的解释是“鸟飞貌” ,大多数版本也同周说,认为这是说鸟将出巢。余冠英的解释则是“本是鸟飞之貌,这是指人的动作犹遨游或仿佯” 。吾同余说,此处也可见余先生体察之细微。——“将翱将翔”描绘可不就这两个年轻人指点星空,说到会意处手舞足蹈的开心模样吗?

其实,在《诗经》的其他诗篇中也出现过“将翱将翔”。如《郑风●有女同车》:

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将翱将翔,佩玉琼琚。

彼美孟姜,洵美且都。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

将翱将翔,佩玉将将。

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将翱将翔”在诗中出现了两次,此处周振甫及其他大多数版本均译为“步态轻盈如同遨游” ,此译应较为雅正。由此可知,“将翱将翔”是古人表达心身畅快轻盈轻捷状态的常用比拟。在《女曰鸡鸣》中,因后有“弋凫与雁”一句,所以往往被误解为鸟将要出巢飞翔。这易致歧义之处恰也是这首诗的妙处之一。诗中两人一起看星空,一起去射凫与雁,一直相伴“遨游且仿佯”,从人的恍若飞翔遨游姿态过渡到去射确能飞翔遨游的凫与雁,动作意思转换如行云流水,灵动飞扬

以为此句“将翱将翔,弋凫与雁”与下一章的“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同样,并非士或女说,而是诗作者的描述和议论。“‘琴瑟在御,莫不静好’按张尔歧《蒿庵闲话》卷一曰:‘此诗人凝想点缀之词,若作女子口中语,似觉少味,盖诗人一面叙述,一面点缀,大类后世弦索曲子。《三百篇》述语叙景,错杂成文,如此类者甚多……说者泥《传》‘淫奔者自叙’之词,不知‘女曰’‘士曰’等字如何安顿?’明通之言,特标出之。” 钱钟书先生精细记录了与我颇为相似的阅读感受,使我深受鼓舞。同时,这也否认了余冠英先生认为的“第二章皆是‘女曰’,第三章皆为‘士曰’”的断言。

在相伴“遨游且仿佯”,看星空,射飞鸟之时,士与女自然也是有对话的,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前一句应是女曰,后一句应是士答,大意即“要是射到凫与雁,我来给你做美味。佳肴应配美酒就像我与你,这样直到老。”这四句实际上是两个期许。这首诗之所以让人觉得美好动人,正是因为它中间充满了美好的期许。期许是期待和许诺,是还没有开始、没有根基的蓝图和宣言,但正因此,温情美好的愿望完全忽略现实的阻力,一层一层叠加,让未来充满迷人的光彩,鼓动起振奋的情绪。由此看,对话中的士与女无疑是相互爱慕中的男女,两情相悦,彻夜长谈,相互期许,其情境应与《周南●关雎》相类,与《郑风●溱洧》相类,而不是《齐风●鸡鸣》。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如前说,如是女自说则无韵味还有做作之嫌,应是诗人之旁白。琴瑟并不专指夫妻和美,而是通指和谐融洽,正如《关雎》中所言的“琴瑟友之”。这里的“莫不静好”,既指士与女的相悦和美,也是评价下文引用的歌谣:“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这第三章与前两章的行文风格明显不一样,前两章用词简约而内容丰富,这一章则复沓铺叙,婉转悠扬,应该是引用了当时彼地颇为流行情歌。而歌谣的节奏最主要的靠重叠或叫复沓,本来歌谣以表情为主,只要翻来覆去将情表到了家就成,用不着费话。 其“赠之、问之、报之”,诚如《卫风●木瓜》所言:

投我以木瓜,

报之以琼琚。

匪报也,

永以为好也!

清新亲切的自己的情诗中又引用了当时的经典情歌。诗中引歌,借歌词点明和赞美士与女相知相惜的知己情谊,借歌韵将描述引向优美开阔的悠长意蕴中。这也是此诗的妙处之一。

五、“明星”是什么

另外,必须一提的是,此诗中“明星有烂”的“明星”,大多数版本都含糊地解释为明亮的星星或星星闪亮,这些译注是不确切的。余冠英先生、周振甫先生的注释非常清晰:此处明星即指启明星,又名太白星,即金星。

在古文中,看到“明星”一词时,应根据上下考察其所偏重指示时间还是描述景物,所指为启明,意在暗示天快亮了,所指为景物则主要是铺叙夜色。在诗经的时代,一般都是确指启明,不会泛指星星明亮。如《陈风●东门之杨》:

东门之杨,其叶牂牂。

昏以为期,明星煌煌。

东门之杨,其叶肺肺。

昏以为期,明星晢晢。

“昏以为期,明星煌煌……昏以为期,明星晢晢”,大意即为“约好了黄昏时分相见,一直等到了快天明的时候。”其中的明星是确指启明星,直接译成“快天明的时候”比翻译成“星星明亮”之类要雅正得多。再如《小雅●大东》:

东有启明,西有长庚。

直接指出了启明星的名称及其位于东方天际的情景。其实启明与长庚是同一颗星,古人观察它们在亮度上较其他星更为明亮,因其夜晚出现于西方,天明前则出现在东方,可能被认为是两颗星。但明星(启明)和长庚就成了“天欲明”和“天已黑”的代称,并暗示东和西这两个相对的方向。

六、结语

《郑风●女曰鸡鸣》真挚,浪漫,优美,千百年来世人追慕爱赏。但这首诗并非长久以来普遍认为的描绘夫妻和睦恩爱,也非闻一多所说“乐新婚也”、钱钟书所说“男女欢爱”。由于未对诗句准确句读、厘清发言者;未从时间概念上理解关键词“鸡鸣”、“昧旦”;以及较为偏狭的传统道德文化心理依从性,造成了对此诗意象的误读及阐释的偏差。通过上述分析梳理可知,此诗虽为男女对话,却殊少男女之思,而是描绘了“士与女”彻夜畅谈、打猎优游和对美好生活的热烈期许,诗中充满了朗润的知己欢愉,表达了青年男女的笃诚相悦之情。

此诗所记所赞是比缠绵狭隘的爱情更为宽广阔大的相知相悦之情,按照今天的标点习惯,句读大致如下:

女曰:“鸡鸣?”

士曰:“昧旦!”

“子兴视夜,明星有烂。”

将翱将翔,弋凫与雁。

“弋言加之,与子宜之。”

“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译文:

女子说:“三点了吗?”

男子说:“五点啦。”

(男子)“你看这夜色,启明星在闪烁,天快亮了。”

他们)相伴相随、轻捷轻盈,去射野鸭和大雁。

(女子)“要是射着了,给你做佳肴。”

(男子)“佳肴配美酒,就像你和我,就这样一起到老。”

(他们)如此和谐美好,正如琴瑟弹奏的那首歌谣:

“知子之来之,杂佩以赠之;

知子之顺之,杂佩以问之;

知子之好之,杂佩以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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